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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初六曬書節(jié)
農(nóng)歷六月初六,相傳為“天貺(kuàng)節(jié)”,又稱“曬書節(jié)”。民間傳說:宋代時有一年六月初六,上天賜給宋真宗趙恒一部天書,趙恒將天書視為珍寶,收藏起來。為了防止“天書”霉蛀,每年六月初六這一天,他都要把天書拿出來曝曬。后來讀書人也在六月初六這天,將所藏的書籍、字畫攤在太陽下曬,故稱六月初六為“曬書節(jié)”。
曬書的方法
關(guān)于曬書,《西游記》第一百回里有這樣一段有趣的故事:唐僧師徒被通天河的老黿幌落入水,上岸又避過風、霧、雷、電的劫擾后,發(fā)現(xiàn)經(jīng)包已濕,于是“太陽高照,卻移經(jīng)于高崖上,開包曬晾”,然而“不期石上把佛本行經(jīng)沾住了幾卷,遂將經(jīng)尾沾破了。所以至今本行經(jīng)不全,曬經(jīng)石上猶有字跡”。向陽的高崖成了“曬經(jīng)石”,民間類似這樣的傳說和地方還有不少。只是,在大石上曬書,若石面粗糙不平,也往往會損傷圖書。所以,曬書不能將圖書胡亂堆放,應(yīng)講究一定的方法。
唐代陸龜蒙曬書有“曬書床”,他在《襲美以公齋小宴見招因代書寄之》詩中寫道:“早云才破漏春陽,野客晨興喜又忙。自與酌量煎藥水,別教安置曬書床。”(《全唐詩》卷624,中華書局,1960)這個“曬書床”到底形制如何,已不得而知,但結(jié)合圖書的特殊性來看,應(yīng)該是頗為講究的,它大致就是一種木制支架或木臺,曬書時將圖書等置放于上。
宋司馬光也頗諳曬書之法。司馬光于熙寧四年(1071)居洛,六年買田二十畝于尊賢坊北,辟以為園。其中為堂,聚書出五千卷,命之日讀書堂(司馬光《傳家集》卷71、卷3,文淵閣四庫全書本)。宋費袞在《司馬溫公讀書法》一文寫道:“司馬溫公獨樂園之讀書堂,文史萬馀卷,而公晨夕所常閱者,雖累數(shù)十年,皆新若手未觸者。常謂其子公休曰:‘吾每歲以上伏及重陽間,視天氣晴明日,即設(shè)案幾于當日所側(cè)群書于上,以曝其腦。”’由此司馬溫公的書保存得很好,“年月雖深,終不損動”(《梁溪漫志》卷3,文淵閣四庫全書本)。
而清代江蘇藏書家孫慶增在《上善堂藏書記要曝書》中的曬書之法尤為詳實:“曝書須在伏天,照柜數(shù)目挨柜曬,一柜一日。曬書用板四塊,二尺闊,一丈五六尺長,高凳擱起,放日中,將書腦放上,兩面翻曬。不用收起,連板臺風口涼透,方可上樓。遇雨,臺板連書入屋內(nèi),閣起最便。攤書板上,須要早涼?趾故帜脮,沾有痕跡。收放人柜亦然。人柜亦須早,照柜門書單點進,不致錯混。倘有該裝訂之書,即記出書名,以便檢點收拾。曝書秋初亦可。漢唐時有曝書會,后有繼其事者。余每慕之,而更望同志者效法前人也。”(見《中國歷史藏書論著讀本》,526頁)曬書之法如此謹細,惜書之情如此真誠,著實令人欽佩。
值得注意的是,隨著時代的發(fā)展,藏書條件不斷改善,藏書技術(shù)不斷提高,曬書(曝書)這一古老傳統(tǒng)在現(xiàn)代社會漸趨消失。不過古人的曬書之舉足以給我們深刻的啟示,現(xiàn)今看到一些人無意或有意地損毀圖書之舉,不禁讓人想起宋代大哲學(xué)家邵雍所言:“蟲蠢書害少,人蠧書害多。蟲蠹曝已去,人蠹當如何?”(《曝書吟》,《擊壤集》卷11,文淵閣四庫全書本)在邵雍看來,蟲蠹對于圖書的損害比人為造成的毀損要小。但愿我們能從歷史上的曬書之舉中激發(fā)出更多的愛書之情,不再成為損毀圖書的“人蠹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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